修离没让她说完:“既然猜到了这是国师引你来京城的局,那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从离开西北就一直在国师的监控之下?”
叶攸宁从空间拿了一叠厚厚的符纸塞到陆修离手上:“别不舍得用,要是国师那些弟子敢来就直接甩过去。”
叶攸宁这一路可没闲着,又是修补降幽伞又是画符雕玉符,顺便还给陆修离上点玄术课她可忙得很。
陆修离没有拒绝,这样能让她安心自然是收着好。
时辰已到叶攸宁开始做法,镇魂铃绕着叶德武绕了三圈他猛地坐起。一张符纸贴在他脑门上,随着她的念咒掐诀叶德武睁开了眼睛。
只是这眼睛一片混沌没有焦距,在叶攸宁的镇魂铃指引下他站起身跟着她来到了法坛前。
符纸点燃了两只蜡烛,正式开坛做法。叶攸宁双手合十夹着一支笔,口中念念有词。法坛正中放着一个干净的空碗,她率先割开手掌在碗中放了一些血。
沾血的指尖点在叶德武灵台,在她的念咒声中叶德武也拿起了匕首将手掌割开。
处于混沌状态的叶德武下手是真的一点没有轻重,这么用力差点就要把手掌切下来了。鲜血汩汩的流,幸好是左手,叶攸宁还得费心给他止血。
将刚才做过法的毛笔递给了叶德武,随着她口中一字一句的祭文念出来,叶德武一笔一划认真按照她说的写完。
这是一张断绝父女关系的血书,用的是父女两混合的鲜血。
“我生母的遗骸在哪?”
叶攸宁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叶德武摇摇头:“不知具体位置。当时正逢有人犯上作乱杀到了京城,家家户户都风声鹤唳。她死得不是时候没有好好治丧,夫人就安排人送到乱葬岗随便埋了。”
还真是不在意的姨娘,死了就死了,连口像样的棺材都不舍得。
罢了,尘归尘土归土,一并断了吧!
叶攸再次宁掐诀念咒,一纸断亲书在烛火上绕了三圈。法坛上又摆上了三个碗,两下一上,上头的的碗的倒扣。她在碗底画了一个阴阳鱼,正要与叶德武一起将碗击碎时忽然刮起了大风。
叶攸宁眉头紧皱,该来的逃不掉!
国师,久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