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的知名度太广。
那就……
“我叫……应星。”
她沉默了半晌才回应道。
星槎猛然停下,她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面前的那个狐人女孩。
“为什么要告诉我假的名字?”
那天,她知道了什么叫做尴尬。
原来白珩认识应星。
“应星……我第一次遇见他啊……”
白珩摩挲着下巴:“他还是个小孩呢。”
白珩讲述着她和应星的故事。
她听的入神。
“啊?你就是镜流?”
她记得那天晚上似乎是聊昏了头一般,吐露了自己的身份。
张口对她说出自己身份的时候,镜流第一次感受到了不好意思。
但是她没像她想象的那样露出失望的神情。
“问我为什么?我是为了你来的,不是剑首的你,不是脆弱的你,就是你本人啊。”
“什么样子的你都是你,不如说……这样子还蛮可爱的呢,感觉一下子亲近了好多。”
白珩走近了。
应星和白珩相遇的时候,那种窘迫的神情,她还是第一次从这个狷狂的工匠脸上看到。
白珩走进了。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饮酒,一起谈天说地,听白珩说她的故事,听应星谈他的作品,听丹枫喝醉后谈起那些让他头疼的龙师们。
然后,他们的目光汇聚在一直倾听饮酒的自己身上。
到你了,镜流。
对你的朋友敞开心扉吧。
哪怕只是酒后的醉言。
“我连天边的星辰都可斩落!”
那是酒醉后的豪言壮语,那是她第一次的张狂,那是她极少数的展露心绪的时刻。
我连天边的星辰都可斩落。
她迷离着眼,抱着毛绒绒的狐尾,枕在挚友的腿上,盯着头顶的冷月。
“我认识她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
丹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盯着夜空,想起那颗迫近的魔星。
那颗星辰。
她终将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