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河流。
火焰被暴雨浇灭。
匣耳抹掉刀刃上的血迹。
“其实,我和你们泯灭帮没什么仇怨,但是我和毁灭有仇,甚至和你们的神主有仇。”
匣耳拎着那把长刀,在地上划出浅痕。
面前的男人倒在地上,轻咳两声:“毁灭……终将降临在你的周身,这是我们每个人都无法逃脱的宿命。”
“嗯,你说得对啊。”
匣耳叹了口气:“我还是挺佩服你的,老实说,你和我想象中的泯灭帮不一样,在道听途说中,几乎将你们描述成土匪,称作黑日下趁乱行事的老鼠,但是你,你和我听说的不一样,至少你还有点骨气。”
“死亡横在面前,卑躬屈膝没有丝毫意义。”
男人向后靠了靠,靠在墙上,让自己近乎枯竭的身体有一份支撑。
“但是纳努克不会在意你们。”
“但我们依旧属于毁灭。”
男人咧嘴,似乎是笑着。
匣耳摇了摇头:“是我的想法有错。”
他的认知有错。
对于死亡的坦然是人的胆量,和毁灭是否纯粹无关。
“但是,我不会敬佩你。”
匣耳又说道。
“我不需要强者的敬佩。”
男人笑着:“如果能在临死之前捅你一刀,我会做的。”
“那我就理解了。”
匣耳点头说道:“其实一开始我真是没想动手……我只是想要一件东西,只可惜你们不肯给我。”
“立场不同罢了,无需多言。”
男人摇了摇头:“宇宙便是如此,强者拥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力。”
“不过我得肯定你们的一点。”
匣耳点点头:“你们的认知都很现实。”
泯灭帮的目标很宏大,但是对于现状的认知倒是现实的很。
“这一切不过是……”
匣耳举起刀。
“神的戏剧。”
没有想象的血液喷涌的场面,男人的尸体平静的分成两半。
暴雨倾盆,匣耳转头,望向旁边站立的虚卒。
他轻笑一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