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像是提问,而像是一句感叹。
“多么?”
汪正德却毫无心理负担:“十几年前的血案中,死的人是现在的百倍。”
李修苦笑,道:“血流成河?”
“那不至于。”
汪正德头也不抬,接着道:“不过城外的那条沧澜江,倒是真被染成了鲜红色。那里是一处行刑地,全城三百位刽子手一起行刑,人头砍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沧澜江染红了上百里……下游的村民看到以为是水神发怒了。”
江水染红上百里!
汪正德口中轻飘飘说出的,是无数条生命。
李修皱眉,讽刺道:“当时被杀的人里,怕也有一两成都是无辜者吧?”
汪正德摇头:“不止,五成以上都是无辜者,甚至更多。”
“李修老弟啊,这杀劫一起,罪名便不仅仅是罪名了,它是某个人手中无往不利的刀,刀指向谁,谁就是罪无可赦!”
“不过还好,这次赶了个好日子,咱家老了,看多了流血竟然也会心虚的慌,担心死了会下十八层地狱……希望一切的罪过,都埋在这最后一场雪里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