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你又梦见自己身处于一个你完全陌生的地方,周围是几副陌生的面孔……】
【忽然梦境破碎,你听见有道清冷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别做让未来的自己悔恨的事情,与其失去之后提着刀想要复仇却找不到对象,不如在此刻熊熊燃烧,放手一搏。】
【你张开嘴大声呼唤,想要知道她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频频出现在他的梦中,可你的呼唤没有任何回应,宛若石沉大海。】
……
江凡躺在窗下的床上,躺在黑暗里,晚风湿润微凉,静谧的房间里隐约有鼾声响起。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又看看旁边床上睡姿乖巧的缇宝。
时隔多年,他又梦到自己正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周围是完全陌生的人,可偏偏他总有股熟悉感。
十年时间过去了,每天晚上睡着之前江凡都会想,会不会再次梦见那些奇怪的东西。
他会想,如果早一点察觉出缇里西庇俄丝的异样,是否会选择阻拦她盗走火种,还是选择和她成为共犯。
他从雅努萨波利斯书库里那些前人的书中知道人的记忆是靠不住的,就像那朵号称“永生花”的永锢兰。
时间过去,渐渐地它会掉落几片花瓣,然后掉落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于是那日清晨他得知缇里西庇俄丝盗走火种逃离雅努萨波利斯的画面越来越发黄,开裂,如同剥落的老照片。
“泰坦的火种啊…”江凡轻声说着,窗外贼星拖曳着流光划过,他缓缓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片刻之后缇宝坐了起来,慢慢地拉下遮脸的被子,歪着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中年人。
中年人的睡姿很端正,只是偶尔有轻微的鼾声,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投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层水银色的纱衣。
“师兄……这样就好。”缇宝轻轻地说。
……
【31岁,你平静地度过了这一年。】
【这一年无事发生,你的年龄+1】
【32岁,这一年缇宝偶尔会离开雅努萨波利斯,但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
【你从不过多问及,缇宝也没有解释,似乎颇有心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