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分明都没有言语交流，但每一次抬眸都能看见对方恰巧投来的视线，那种无形之中的默契和每每看向彼此时能拉丝的眼神，齁甜齁甜的，属实有点腻人。
“怎么？”季不获眼皮一挑，抬眸看向顾君衡，神色间没有任何不虞，反而很是高兴，甚至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但是指腹在碰到嘴角的伤口前，先碰到了一层熟悉的力量，是隐蔽之力。
有点可惜，没人能看见，这可是江辞给他咬的呢。
顾君衡的视线在季不获完好的嘴角看了两眼，一时有些想不明白季不获这动作是几个意思。
“没事，就是觉得你跟小辞之间、有点奇怪，好像比以前更好了。”顾君衡说着笑了一下，这是好事，小辞喜欢季不获。
季不获也跟着笑，开口纠正，“不是好像，是的确。”
顾君衡并不是很想吃这一碗自己主动装满的狗粮，但实在架不住内心滋生的好奇，“双修还能促进感情？”
按照凤雪青的说法，小辞跟季不获这叫结契双修，只一晚上竟然就有种两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的感觉，这也太神奇了。
季不获勾唇笑笑，抬起下巴骄傲又得意的道：“等你追上人后再说吧。”
手都还没拉上，想那多干什么？
顾君衡：……忽然有种被看低、嫌弃的感觉。
餐桌上，凤雪青情绪低迷。
因为他忽然感悟到的“天道无情”这一至理，与祂坚信的凤凰乃是天地宠儿、得气运钟爱这一认知相悖。
天真憨厚、骄傲暴躁的小凤凰第一次从心底最深处发出了深深的质疑。
但是四人属实没有办法为他解惑，他们都是只会纸上谈兵的门外汉而已。
“不过，关于鬣狗的事，我跟衡哥的想法是一样的。”
江辞面色沉静，“就如衡哥所说，沉寂大陆需要的是生灵繁荣。繁荣，需要的是可持续的、良好稳定的、具有竞争力、前进性的环境，而不是某个种族独霸的局面。”
他的声音平稳，但是话里的意思却透着某种冷血冷酷的极致残忍。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样。
不想造就一个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