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到底做了什么？
方羽盯着朽龙，没有说话。
他不能确定朽龙是否已经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但从现在的情况看，实际上……他也无法下更重的手去折磨朽龙了。
这朽龙的生命气息正在迅速消逝，已经走到了生命尽头。
方羽就是想要吊住其性命都做不到。
“你们人族这些贱畜，胆敢趁我到圣元仙域历练而出手袭击我，害我性命，夺我九阴瞳……我父皇一定会找到你们，为我报仇！我不会白白死去，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朽龙似乎也感受到自己即将面临死亡，以最后的力量发出了龙鸣之声。
“轰轰轰……”
它那充满仇恨的龙鸣席卷四方，把巨大的凹坑震得烟尘四起，地面大量崩碎。
方羽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你们人族，就与那个杂种一样……本就不应该存在，你们这些靠窃取气运而生的族群，都该死……都该被毁灭……”
朽龙还在咆哮。
但它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大量的血气从它的身躯消散，而它的声音也在这过程当中戛然而止。
轰鸣声停止。
朽龙一动不动，庞大的龙躯仍然卧在原地，但是已经不再动弹。
黑红的龙血仍在流失，在其身下形成一个血湖。
这一下，它是彻底死了。
方羽深吸一口气。
“按朽龙的说法，它到圣元仙域是为了历练，但是遇到了疯老头……疯老头将其重创，并且夺走那颗九阴瞳。”方羽大脑飞速运转，整理着思绪，“而这件事情，应该是疯老头在潜入东狱之前所做……否则时间应该来不及。”
“而后来，从东狱回来的疯老头，在被南道神殿开始通缉的情况下，分别在南部大陆的两个顶尖势力留下了九阴瞳和这个无边域的坐标……目的就是为了让后来的我找到。”
“他留着这头朽龙的性命，显然是为了让我能够从朽龙口中得到更多的线索。”
方羽眼神闪烁。
如果从这个角度考虑，他从朽龙这里知道的事情，疯老头可能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