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手一顿。
花瓶本已到了大汉眼前,他都闭上了眼睛准备应下这一击。
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袭来。
他睁开眼,看见面前精致如白瓷的少年,正轻轻巧巧地将花瓶放回原处,瓶底和展示台柜面接触时,一点声响也无。
然后他脖颈一痛,像是一条死狗般被眼前人拖行,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三楼,期间却神奇地没有碰倒任何物体。
下一瞬,他感觉到身体腾空,视觉上,窗边的精致少年,立在暗淡的月色下,冷冷清清地盯着他,然后画面越来越远。
“砰!”
他落入南曲江,溅起巨大的水花。
收回视线,凌逸尘很是嫌弃地吹了吹指尖上并不存在的灰。
不会压住水花,悄无声息地入水吗?
没用的东西。
他转身回望室内,月亮正好在他身后破云而出,溶溶月华笼罩着他漫进窗柩,他神情冷冷淡淡,像是广寒宫清冷矜贵的仙人,冷玉般的眸子,无声地镇住了所有人。
大家都听见了从后院江中传来的落水声,除了房间靠近前院,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薛绵。
这个身材不算魁梧的少年,力气这么大的吗?
凌逸尘轻轻抬手,所有人包括富叔和阿启,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他将食指竖起,抵在唇边,极淡的唇瓣翕动,缓慢吐出字眼,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安静点打,可以吗?”
再次迎来祥和梦境的薛绵,并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
有谁分贝一旦超过四十,就会迎来凌逸尘的重点照顾,其他人更是纷纷羡慕一早就被丢出窗外的大汉。
这是打架吗?
打架会没有动静吗?
可稍微发出点声音,就被对面幽灵似的故意单方面折磨五分钟,抓都抓不住,偏偏对方下手极有分寸,你受的那些伤又不好意思倒地装躺下,只能继续战斗。
他们已经心生退意,只等耳机里的发布撤退命令,难道他们这些小角色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然而,薛绵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撤退,就在梦中迎来安生。
本来,她和可爱的绵羊们待在羊圈,享受着大草原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