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冷不丁冒出的刺,柔软的过分。
薛绵侧过头。
顾言捧着一束鲜花,理所当然占据了秦之柔身侧的位置。
那束花,被酒红色丝带系住,白的、黄的、粉的,还有装饰的绿叶,挤成一团,但又和谐相处,煞是好看。
秦之柔很是苦恼似的,叹了一口气:“小言,你太夸张了,只是初赛而已,又不是决赛。”
“真是决赛,我才不会送这么小一束,”他递给秦之柔,丹凤眼里清澈真诚,“柔柔姐,你收下好不好,里面有你最喜欢的铃兰。”
这时秦之柔才收下,细细看了一眼。
“还真是,让你费心了,”她又注意到铃兰的两侧,“这是月桂?你啊,这个时候就送我桂冠,是不是太早了。”
“这有什么早不早的,冠军一定是柔柔姐的,到时候像今天一样,把对面打得稀巴烂。”话里话外,与有荣焉。
其他人将他们两人围在中间,说着讨巧话,仿佛冠军已经内定。
连从窗户里透进的光线,都在为这对俊男美女划分出和其他人之间的界限。
“薛绵?薛绵?别发呆了,走,说好结束了,请你们四个吃饭,你还在看什么呢?”班委看见她迟迟不跟上,又回来喊她。
薛绵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羡慕。”
班委安慰道:“没事,我们才大一,明年还有机会,下次一定会更好。”
“是啊,下次,下次。”她心不在焉喃喃自语。
只是这次的辩论赛,别人都还在往前走,有无限可能,而她开始即结束。
薛绵和班委头也不回地走出601,背后还传来拉响小礼炮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人群的欢呼,热闹且快乐。
和薛绵身边紧绷沉重的氛围,完全不一样。
直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彻底打破队伍表面上的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