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在顾言脸上,更似艳丽脂粉,衬得五官精致出挑,连白色卫衣都染上一抹古典的红。此时他微抬着下巴,丹凤眼紧紧闭着,像是洞房花烛夜里,紧张的新嫁娘。
薛绵被毫无防备的顾言晃了一瞬间神,立刻捂住嘴退回去,他竟然闭着眼睛走路?!
“顾言,你前面是堵墙。”
话音刚落,顾言结结实实撞在墙面上。
“我、我那什么,检查下墙壁,万一有暗门也说不定。”顾言强行挽尊,手掌还不断摸索着墙壁。
薛绵忍不住笑了,笑得很大声。
顿时,他的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大概是笑某人,还在死鸭子嘴硬。”
顾言气得快要炸毛,恶狠狠瞪向薛绵,然后咬牙切齿地往前走:“你给我等着。”
接着,他拐过一个拐角,突然停下脚步,又往后退了两步,缓缓转过身,脸色苍白。
“薛绵,我刚刚看见了一只手。”
“别演了,吓不到我的。”薛绵真不怕,鬼屋里就算有鬼,也是人扮演的,有什么好害怕的。
她朝拐角后面一望,逼仄且长的通道,没有奇怪的灯光,黑不溜秋,只有尽头处有个荧光箭头,发着微光,标示着下一步往哪边走。
薛绵干脆走在顾言身前:“行啦,我刚刚不该吓你的,你也不用装着吓我。”
顾言咽了咽口水,脚步明显迟疑,但还是硬着头皮跟上前,走在薛绵身侧,贴得很近。
猛地,顾言身体一颤,拉住薛绵小臂,声线抖抖的:“薛绵,有手碰了我胳膊。”
几乎同时,薛绵也感觉背部被什么冷冷的东西碰到。
而后诡异的音乐声响起,惨白的灯光十分贴心地闪过通道一秒。
两侧哪里是什么墙壁,而是木制监牢,里面具体情况看不清,但无数只手,从监牢栏杆中伸出来,像是海底的海草般密集,五指成爪十分狰狞,想要抓住什么撕扯似的。
薛绵瞬间头皮发麻,抱住身边的大只热源,这哪里是一只手啊!
不尖叫出声,是她最后的体面。
顾言紧紧皱起眉头,将薛绵捂在胸口,双手抱住她的背,闭着眼向前冲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