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她想说什么?问题是她也不知道。
薛绵开始絮絮叨叨,头都要埋进碗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的重点是什么:“就是,很感谢你们给了我这份工作,而且对我也很好,一直都在鼓励我,哪怕我因为自己的事耽误了那么多,你们也没有对我甩脸色。”
“然后就是,我今天辩论赛第一轮过了。”
“本来想,如果能进入决赛的话,再告诉你们的,要是有空,想邀请你们来看。”
“少爷上次作为回礼的衣服,我想,能穿在决赛场上,肯定是很合适的,就……”后面的话,薛绵说不下去了。
她的理智告诉她,哪儿有人会邀请雇主看自己的辩论赛呢?可是她自己产生这个想法时,却一点都不觉得突兀。
富叔很欣慰,他了解薛绵没有家人,可这种情感不会因为没有人可以倾诉就消失,总会有合适的人填补这个空缺。
听着薛绵叽里呱啦一长串,凌逸尘微凉的目光凝了凝,两指合拢曲起,轻抬她的下巴,让她的脸大大方方和自己对视,很认真:“所以?”
所以?薛绵眼里的无措被思考挤走几分,她总不能说,希望他们能待到她辩论赛结束的那天再走吧?
“所以,所以,”能在这个时候说的话,薛绵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一个词,说得磕磕巴巴,“祝、祝少爷一路顺风。”
凌逸尘收回指尖,脸上的表情没有特别明显的变化,可薛绵就是觉得他更不高兴了。
四十多分钟后,薛绵洗完碗,磨磨蹭蹭不肯走,凌逸尘直接当她不存在,不赶她,也不主动理她,横躺在沙发上静静等待时间流逝。
富叔叹气,他敢打赌,如果薛绵不先开口,少爷绝对不会说出留下的话。
他悄悄退出去,把客厅留给他们俩。
薛绵弄明白自己想说什么后,更开不了口。
学姐说的都是大道理,实操的时候,问题一大堆,明知不可能的事,她怎么听从自己的内心,直接开口要求?
她愁得在凌逸尘面前来回踱步,头发都感觉多掉了几根。
虽然铺的地毯还在,但对于只是假寐的凌逸尘来说,她细碎的脚步声并不等于无。
沙发上的人,缓缓掀开眼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