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拉住想追出去的顾言:“算了,人家想独处,我们就不要给多余的关心了。”
顾言沉默,他现在没有心情和人群焦点秦之柔寒暄,恍恍惚惚从正门走出去,却感觉一道视线直直向他刺来。
他回头,看见辆黑色汽车,一个人正弯腰打开车门。
而后,凌逸尘从车内缓缓现身,月光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泛着光,他像是精致的人偶,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情绪起伏。
可若说他只是拦路是问个人吧,嗓音却格外的冷,眸光像淬了冰霜,无端端冻人,问话也言简意赅,显然没什么耐心:“薛绵呢?”
顾言眉头一皱,站在他眼前的凌逸尘,好像在给他施加压力。
他下意识眯起丹凤眼,不是看向薛绵时那种玩笑般的怒火,整个人像是被侵犯领地的狮子一样不愉快,直接呛声回道:“关你什么事?”
火药味十足。
而薛绵还在小路上继续走着,低头擦泪。
“薛绵。”
温柔到比今晚溶溶月色还轻柔的声线,拉扯住了她的步伐。
顾淮站在橘黄色的灯下,长身如玉,像是凛冬中仍然挺拔的松柏,沉稳可靠,无需其他话语和动作,就有种叫人安定下来的魔力。
他偏头凝望薛绵,像是今晚唯一的一抹暖色。一时间周围静谧无声,只有他,等待着他的月亮愿意走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