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所以伤害了谁,他其实都不在意。
换下汗黏黏的睡袍,薛绵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干净的换上,如果不是大脑和身体过于疲惫,她是想洗个澡再睡的。
将自己那几条已经有几百人评论的微博删掉,薛绵躺在床上,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删掉后对自己的反噬又有多大。
以及秦之柔视频时,她所在的背景,很像是凌家主宅,她也实在是抽不出心神去应对,她真的太累了,先让她睡一觉,好好休息吧。
几乎闭上眼的那刻,薛绵就就陷入深度睡眠,沉沉睡去。
而此时,顾淮正在芬兰一座古堡里,他和她只有两个小时时差。
晃晃手里一张去阿斯卡利的机票,还是没有撕掉。
“欧里斯少爷,洛伦兹夫人正在等您。”
已经上了年纪的管家,银白的发丝紧贴头皮,扎成一束马尾,低垂在后脑勺,配上几个世纪以来,瓦伦丁家族一贯的燕尾服,优雅感油然而生。
“知道了,这就去。”洛伦兹夫人正是她的祖母。
顾淮从胡桃木软椅上起身,古堡里大多数物件,比管家的年岁还具有更悠久的历史。
他手指低垂,整理着并不存在褶皱的西装外套,视线不经意落在扣式椅背上,闪烁迷人的紫水晶一颗颗充当着纽扣,正折射着窗外冷清的月光。
他不禁嗤笑,神情中有一种类似贵族的傲慢,并不抬头仰望外面高悬的明月。
月亮又如何?不过是沾了点太阳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