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过来,只是她由于参观展览调成静音模式,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齐云:你那边没事吧?怎么拉线戒严了?我暂时过不来。
齐云:[图片]
齐云:嘿嘿,拍张这个应该没事。
薛绵点开图片,警戒线外是一块立牌,上面写着一串英文,意思是:禁止拍照或录像。
再看看背景,确实是展会附近。
薛绵:可能是怕有坏人记下模样吧。
这要是被坏人绑架了,不知道会被勒索多少家产,反正薛绵是完全想象不出具体数字。
齐云:什么意思?
薛绵:就是有个超级有钱人来了,我也要耽搁会儿,等结束了再联系你。
她收好手机,虽然没人过来,但四周安静得连针掉都能听见的氛围,她真的不敢乱动,更别说还能有心思,怡然欣赏画作。
一墙之隔,有谁在走动,皮鞋轻微发出声响。
薛绵悄悄探头,瞬间脖子僵住,多看几秒才放松下来。
那个人的背影,好像顾淮。
但也就是像。
顾淮站着时,是像松柏般沉稳,很可靠沉稳,而他明显放松了肩膀,全身散漫,似对周围一切都不上心,也不在意的随性。
玩世不恭,或许很适合形容他,完全和顾淮一个南,一个北。
安安静静垂头站好,霍祈年是出于好心才帮自己多停留一会儿,她可不能给别人添乱。
她盯着脚尖发呆,全然没发觉,一道熟悉的身影再向她靠近。
一步,又一步,更为强烈的侵略感,逐渐在狭长的过道扩张。
黑暗从薛绵的双脚一点点往上爬,漫过小腿、大腿,再到细细的腰身,覆盖她的前胸和肩头,直到淹没她头顶最后的一丝光线。
似乎想将她完全吞噬进黑暗里,阴沉又窒息。
等薛绵察觉到这种熟悉又陌生的心悸,那道身影,已经完全取代天花板上明亮的灯光,笼罩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