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室里吗?
“霍先生,《侠客行》的全篇长吗?”毫无缘由的,她就是忽然想听他讲更多。
“不算太长,”他沉思片刻后,语调轻柔缓慢地背诵全篇,“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一字一句的吟诵,好似让风雪中的一切都慢了下来,马背上微微摇晃的薛绵,心神渐渐宁静,只觉得在他的声音里,世界上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景都有了诗情画意,美好又祥和。
恍然间,她明白了不是自己突然生出了对古诗文的兴趣,她还是那个储备量仅限考试范畴,多背一篇都觉得负担的薛绵,只是此刻因为是霍先生在说,她才愿意听下去,而不是当作催眠曲。
就像她也不是真的对书法感兴趣,仅仅是喜欢那位“予岁”先生的作品,喜欢他字里行间带着的熨帖温度,所以看展时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书法展品。
只是,和霍先生对传统文化真心实意的情感一比,她又觉得自己所谓的喜欢有点不纯粹,也不够体面,嗯……那就,还是当作秘密,不要让他知道好了。
虽然霍先生就算知道,应该也不会介意,不会对她生出些不好的看法,因为他是个好人,从雪地上残留的马蹄印就能看出。
望向前方,霍先生来时的路上,马蹄印明显更深,更凌乱匆忙,想来凌疏墨那种别开生面的倒滑方式,估计让霍先生吓了一大跳,才会借马奔策,急匆匆来找他们两个吧。
她又忍不住回头,他们已经走过好长的一段山路,白雪上的印迹又添一道全新的、弛缓的蹄印,旁边还有一连串脚印,是霍先生留下的。
再次回到花家的地盘,她和霍祈年头顶都覆上一层薄薄的白雪。
霍祈年伸手,接着薛绵下马,对她微微一笑:“还有喜欢的吗?”
薛绵有些不好意思,刚刚走了多长的路,霍先生就为她吟了多少的诗。
她听得很开心,也幸好,霍先生身为行走的诗词点读机,不仅行动上配合了,看上去也没有不高兴。
不过,要问她还喜欢的嘛……
“霍先生知道带有‘绵’字的诗词吗?”薛绵下了马,松开了他的手,指指自己,笑得自信,“其他的我肯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