菇母种,在桌上,自己拿。”即便是和自己的妹妹聊天,凌疏墨也和花知槿有很大的不同,少了份天然的亲昵与宠爱,更像把对方当同龄人对待。
凌疏韵乖乖拿起桌上的玻璃瓶,又向凌疏墨伸手。
这次,凌疏墨抬眉望向她,无声询问。
“我还要一个玻璃瓶,空的。”
“自己找,比如去厨房,挑个顺眼的瓶瓶罐罐,腾空了就可以装。”他依旧坐在沙发上,没有小孩子一要求什么,就像获得指令一样,开始忙前忙后。
凌疏韵收回手,也不纠缠,点点头说句“知道了”,就往厨房走去。
“不是,你让个几岁的小孩子,单独进厨房吗?”薛绵叹为观止,总觉得凌家的教育模式,有点过于放松和危险?
“这点,薛小姐说错了,”凌疏墨慢慢放下报纸,垂视着薛绵,向她招手示意过来,眼里有着无奈,她总是喜欢操心这些不必要的事,“她已经10岁,这是两位数。”
抓不住话里的重点,是凌家人独有的特长吗?薛绵无语瞪他一眼,根本不朝他过去,抱着小熊转身向厨房跑。
凌疏墨也不挽留,想起什么似的,手指捻起白瓷瓶的一枝蝴蝶兰,花瓣是淡淡的紫色,优雅梦幻。
“我想想,除了温暖的地方,还要鲜花是不是?”
他顺手一投,紫色蝴蝶兰便进入火堆,被火舌缭绕。
如果细看,就会发现,木料下还残留着未燃尽的红色丝带,和薛绵此刻抱着的小熊,是同款装扮。
再次拿起报纸,凌疏墨极黑的眼底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存活的小熊是一号还是二号,无足轻重。
那种寒碜的道歉方式,薛绵接受,不代表他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