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嗯。”寂静的房间里,薛绵轻声应和。
“就算顾言不讨喜,不喜欢学那些费脑子的书,也可以吗?”
“可以。”
顾言问了多少个“就算”,薛绵就回答了多少次。
人喜欢上自己,本就不需要任何附加条件。
薛绵移开视线,听见那头传来轻微的吸鼻声,估计顾言这个小哭包,泪水应该在眼眶中打转了吧。
静静等着顾言发泄完情绪,薛绵就听见一个明显的哭嗝,还有止不住的趋势。
“薛绵,嗝~”顾言顶着红红的眼眶,扯扯薛绵的衣袖,有些惊慌,“我好像停不下嗝~下来,胃里的面条,好像嗝~好像在跳舞嗝~”
别不是要哭吐了吧?!
“顾言,你要吐了吗?”薛绵也有些慌乱,拉着顾言起身,走到水槽边,拍打他的背。
“你可别吐到地上啊。”
听出薛绵是想让他吐出来的意思,顾言不乐意地晃晃身子,避开薛绵催吐的拍打。
“我不吐嗝~”
薛绵更紧张担心:“别犟了,吐不出来难受的是你,大晚上整进医院了怎么办?”
“进医院我也嗝~不吐!嗝~”那语气还有种,我反抗,我骄傲的意思。
薛绵一个头两个大:“乖,你先吐,吐完我们再聊好不好?”
要是过生日把人弄进医院,她就罪过大了。
两个人赖在水槽边,还在关于吐不吐拉扯,门外的人静静听了半晌,依旧没有跨进去一步。
一明一暗,他好像始终处于另一个世界。
轻轻深呼吸,他如同来时,去时也如同一片落叶凋零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走进深不见底的黑暗里。
“顾言,你牛!我是服气的。”薛绵抱拳,表达敬意。
最终,顾言硬靠着自己强大的自制力,三番五次,硬生生压下想吐的欲望。
顾言摸摸额头的汗,心有余悸:“下次再也不刚吃完饭,就难过了。”
薛绵:……真会总结。
他回到小木桌前,把剩下的面汤也一饮而尽,践行何为光盘行动。
顿时,薛绵目瞪口呆,嘴里可以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