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记错了?
可确实方便不少,顾言也没纠结,退回门口,还有点小兴奋。
“那晚安,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一起去学校。”
薛绵挥挥手:“好好好,你快去睡吧。”
第二天。
薛绵收拾得差不多,打开房门的一刹那,又立刻合上。
她是不是没睡醒?
捏捏脸颊,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后,薛绵又悄悄打开一点门缝,向外偷瞄。
拐角处的雕花窗户前,一道颀长身影,正背对着薛绵,远眺窗外。
宽肩窄腰束缚在黑色衬衣与马甲里,仍显得坚实有力,本不显山露水的西装长裤,穿在他身上时,更衬双腿修长笔直,此刻,他纹丝不动,安安静静,宛如一尊古希腊雕塑,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暗中的窥视。
可他又并非是僵硬的,沉闷的,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松弛感。
他的姿态从容闲适,没有半分作客的拘谨,一只手慵懒地支着胳膊架在窗台,看似漫不经心,指节弯曲轻敲着窗棂,整个人却又仿佛山川一样沉稳,难以言喻的张力,在这个清晨,围绕着他肆意流淌。
这种体型,这种气质,薛绵怎么看怎么想,都觉得应该是远在鸣金的凌疏墨。
小心翼翼关上门,薛绵深呼吸,肯定是她没睡醒,要不然,她怎么会在顾家看见凌家主呢?
或者是她在梦中打开门的姿势不太对,所以才召唤了只大魔王出来。
做好心理建设,薛绵再次打开一道小小的门缝,外面风平浪静,雕花窗户前哪儿有什么人影。
悄悄松口气,薛绵放下心来:“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大清早瞧见他,都是自己吓自己。”
“哦,敢偷看,不敢承认?”
低沉性感的声音缓缓响起,薛绵直接心神巨荡。
别误会,是被吓的。
不安地慢动作抬头,随着视线上移,薛绵正好从门缝中看见,凌疏墨唇角微微上扬,漆黑眼眸似笑非笑地凝视自己。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想都没想,条件反射般,薛绵立即用体重压住门板,连表情都在使全劲关门。
凌疏墨早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