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人类全是神经病,对,也包括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读新闻学吗?”高露突然换了话题。
“从小开始,我就觉得除我以外的人,无论大人小孩都像个白痴,大人觉得小孩子听不懂,很多事情都不会避着我讲,小孩更可笑,以为那点拙劣的心眼,别人都看不懂,我打从心眼里厌恶。”
“可随着年龄增长,很多事情看得更深入,我就发现这不是白痴愚蠢的事,而是为了那些说出来不体面的东西玩心眼呢,一瞬间我就从厌恶变为恶心,最严重的时候,我听见别人的说话声,就能恶心到想吐。”
薛绵眨眨眼,不明白这和她学新闻学有什么关系。
高露却眸光有些微松动,语调也没有之前冷硬。
“我父母也是普通人,并没有比别人高明到哪里去,唯一的区别,可能是我能从他们感受到一种近乎无条件的奉献,尤其是我妈妈,因为我是独生女,很担心他们死去之后,又没有兄弟姐妹帮村,我的性格能不能在社会上过得好一点。”
“所以,他们和我推荐了很多需要和人打交道的专业,希望我能更开朗勇敢一点和别人说话。”
她转头看向薛绵,眼神柔软地向她笑了一下:“明明连我问题的根因都看不穿,却傻傻期盼我能在他们死后过得好一点。有点笨笨的,对吧?”
“但是面对他们的目光,我却说不出话来,最终沉默着从他们推荐里挑了一个,我默默告诉自己,反正学什么都没差,这样看来,我也是个笨蛋呢。”
“不对,还是用神经病合适一点。”
高露放下矿泉水,眼里有着光点闪耀:“但我也并没有学得痛苦,越了解就越觉得新闻工作者伟大,我不渴望和他们一样,但在我去非洲前,能像他们一样,做点实事也不错。”
“去非洲?”薛绵讶异,她想去非洲过不和人打交道的野人生活吗?
“所以,你才会去上野外生存的选修课?”
搞明白她的联想后,高露难得地大笑起来:“谁要去过野人生活啊,我是想去非洲大草原拍狮子、羚羊、还有最可爱的豹豹,报道和动物有关的新闻。”
紧接着,她也靠到椅背上,说得轻松:“我了解过了,派去越不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