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她恶狠狠的瞪了眼江宁,自以为正义的开口为陆峰求饶:“四丹长老,江师兄恶意侮辱陆管事,我们为其鸣不平,望四丹长老主持公道。”
殊不知此话一出,千暮沉脸色蓦得一沉。
刘月双眼微睁,暗道不妙。
果然,下一刻,一道凌冽的目光,犹如天降利刃般,狠狠的插在两人的身上,让她们瞬间僵硬在原地。
千暮沉那漆黑的双眸,仿佛敛掉了世间所有的光,黝黑的连一丝倒影都印不上。
好似无法穿透的黑暗,只一眼,便将人吞噬殆尽。
这时的两人,才猛然发现,和善亲人的四丹长老,居然如此令人畏惧。
见状,江宁摇了摇头。
有时,和善,也是一种变相的疏远与冷漠。
而面对尹喜的话,千暮沉则显得有些温怒,他双眼微阖,危险的问道:“不平,你了解事情原委吗?”
“陆管事不过是疏忽一次,没必要将其驱赶出云晨派。”尹喜试图辩解,甚至开始质疑千暮沉的决定,有种豁出去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位杂役弟子上前,将几张载满文字的纸,恭敬的呈到千暮沉面前。
千暮沉伸手接过,快速扫视而过,等看完里面记载的内容,脸顿时黑得跟墨一般。
下一刻,手中的纸张,顷刻间化为灰烬,消散于空中。
他看着眼前几人,面上挂着十分明显的厌烦:“光凭一张嘴,便在此地随意污蔑强迫他人。”
就如同那些人一般,千暮沉一愣,将此话咽了回去。
随即,千暮沉脸色变得有些深沉,他的眼神不再充斥着外露的情绪,反而冷静的如同一潭深水。
千暮沉接着说道:“疏忽?这就是你了解的,既然你连事情原委都不知,为何妄下断言。不仅中伤他人,还随意污蔑他人名声,我云晨派就是这样教导你们做人的。”
对此,江宁感到有些意外,言语如此严厉的千暮沉,倒是少见。
在他的印象之中,千暮沉更多的像是一个充满邪性,毫无感情可言的怪物。
尹喜低垂着头,试图以此来躲避那骇人的目光,可以说光是这份责备,就让她感到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