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最近几次的相遇,闻天语在江宁心中以往那高大威严的形象,已经彻底崩塌,消失不见了。
但他没想到,贺淮州居然也会有如此恶趣味的一面。
前往天目峰的过程是漫长的,两峰之间隔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山峰和低矮的山谷,距离还是有点远。
江宁戳了戳隐藏在重重衣物之下的木牌,有些疑惑,好像从昨日开始,栾华就没有任何动静了。
天目峰。
面对众人的惊愕与质疑,言风却不为所动,白得晃眼的肌肤,在阳光的映射下,散发着近乎弥散的光辉。
他的嘴角依旧带着温润的笑意,似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偏袒。
末重华扯了扯嘴角,半阖的眼睑下,黑沉的瞳孔流露出几丝无奈,但很快便敛去,旋即神色淡定的对言风吩咐道:“师侄,劳烦你先去通知一下其他两位长老前来天目峰议事,这次所论之事十分紧急,务必要快。”
“是,末师叔。”言风低头,收起内心分散的思绪,恭敬的回道。
他并未多问,气息一凝,金色的真气流转于体外,挥手间,如同镜面般冰透的长剑悄然凝聚在身前。
焚镜,宝器,是言风步入元婴之时,闻天语赠与他的结婴礼物,同时也是他的本命法器。
手掌在空中轻拧,微微张开,那一刹那,水色自剑身叠荡,似梦中无垠的境海,广袤,明净。
言风脚底一踏,轻轻一跃,整个人稳落其上,笔直站立的身姿透着几丝从容的意味。
冰冷的气流突然席卷而来,乌黑的发丝扫过眉间,微光闪过,一眨眼,言风便消失在众人眼前,速度之快,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一白衣老者抚须惊叹道:“言风这南引幻冥运用得越发如火纯青了,加上这焚镜,甚至隐隐有达到纯熟完美的预兆,真是后生可畏啊,想当年我”
听闻此话,其余几人如同遇见洪水猛兽般,近乎本能的连连后退,想要寻找掩体躲藏。
要知道,眼前之人唠叨起来,可谓是喋喋不休、不知疲倦。
他也不管你听没听,直接站在你面前,拉着你絮叨半天,还不放你走,那痛苦程度,是经历一次就永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