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木门大开着,窗帘厚实,房间内昏暗无比,门口涌入的光线,勉强能让人瞧清屋内的景象,但带着些不真切的灰暗模糊。
江宁微眯着双眼,努力聚焦视线,仔细寻找着闻天语所在的位置。
渐渐,视觉逐渐增强,瞳孔扩大,眸中光亮褪去,闻天语那略显不羁的睡姿,成功映入江宁眼帘。
江宁的嘴角微微抽动,被这么多人围观,闻天语还能雷打不动的呼呼大睡,也是很厉害了。
末重华依旧站在原地,对江宁的到来并未过分关注,他的注意力全在贺淮州身上。
他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略有些不快的看向贺淮州:“你给的。”
虽是疑问,但却是肯定的语气,并且透着些许危险的意味。
贺淮州小心的瞥了眼末重华,纤长的眉毛微颤着,带着几丝紧张,他看了眼屋内酒罐之上,那十分明显的标志,顿时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过了,只能诚实回道:“是。”
平日里,贺淮州可没少助纣为虐,但这次实在是疏忽了,才留下了把柄。
话音刚落,末重华的目光变得沉凝几分,贺淮州强装镇定,漠然回望,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这突生的冲突,让江宁不禁呼吸放轻,心怀忐忑的看着两人。
长久的寂静中,气氛僵持不下,就在江宁以为两人要打起来的时候,末重华突然伸出手戳了戳贺淮州的额头,责怪道:“别惯着他。”
末重华妥协的动作,如同春日繁花盛开般,让气氛一下子回温,所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贺淮州摸了摸额头,面色淡定,声音平缓而清晰:“没惯着,掌门师兄要什么都不过分。”
此话一出,末重华身形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蠕动了几下嘴唇,无声的话语消失在唇间,末重华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江宁看着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有些茫然,他扭头看向末重华。
与贺淮州的清虚淡泊不同,末重华更加冷硬严厉。
但末重华却拥有一双璀璨如星辰般的眼眸,这正好中和了他凛若冰霜的严正态度,让末重华不至于显得过于不近人情。
末重华对江宁那软弱,任人揉捏,不知反抗的性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