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意,很快就得到了安抚。
贺淮州没有过多言语,维持着往日的沉默。
他的双眼半阖低垂,仔细且专注地为江宁舒缓着在修炼过程中,身体受到的伤害和疲惫。
对此,江宁感到甚是惬心,享受。
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懒洋洋地趴在贺淮州身上,任由他随意摆弄。
突然,一股痛意自脊柱处升起,刺得江宁身形不禁为之一抖。
江宁抬头,刚想出声询问,却猛地对上了贺淮州那幽深沉静的双眸,顿时心中一悚。
贺淮州在生气,江宁立刻反应过来。
但他没敢吭声,转而有些心虚地将脸埋进了,贺淮州那结实紧绷的胸膛之上,并试探性地蹭了蹭。
这略显黏糊的亲昵动作,含着点撒娇求饶的意思。
贺淮州挑起嘴角,眼底酝酿的深沉,不过刹那,便被笑意所侵染。
原本斥责的话,消于喉间,头顶一直弥漫的阴云,也随之悄然散去。
修长干净的手指,悄无声息地落在江宁精致的锁骨之上。
在轻点两下后,便沿着江宁白皙的脖颈绕过耳旁,最终插入那乌黑顺亮的发丝之间,轻轻地摩挲着。
江宁眯了眯眼,头皮被按揉的感觉,很舒服。
窗外的大雪,稀稀拉拉地下着,有逐渐停下的征兆。
然而,屋内的两人,却没有一个人去关注,在这冬日里,万分难得的,没有雪花纷飞的纯白天空。
雾蒙蒙的白气,从两人口鼻间缓缓呼出,逸散消融。
贺淮州压低着声音,沙哑地告诫道:“阿宁,这样很危险,万一我把你当做敌人,或者失手没有接住你,你会因此受伤的。”
其实,不仅是敌人,面对不熟之人的突然靠近,贺淮州也会心生警惕,下起手来从不留情。
然而,面对贺淮州的话,江宁却不以为然,浅笑着否决道:“你不会。”
贺淮州凝望着江宁,信任与依赖,在江宁的眼底缓缓蔓延开来。
他的心,也因此跳得有点异样。
捏着江宁脊柱的手微松,江宁不禁心中一喜。
这意味着,贺淮州已经不打算继续追究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