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每一处都弥漫着冬日里寒风的冷冽,以及空荡的孤寂。
此刻,各怀心事的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房间内出奇的安静,安静得令江宁有些担忧的同时,心中备受煎熬。
空气中萦绕着奇怪的氛围,就如同雪山脚下流淌的冰冷雪水,一点一点地将江宁全身的温度尽数剥夺,只剩一片寒凉,刺骨难耐。
江宁看了眼贺淮州,见其表情始终如一,没有一丝波澜起伏,眼睛陡然一红。
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
原本淡粉的指尖,因为用力,血色褪去,只剩一片苍白。
坚硬的指甲刺破皮肤,掌心涌起的刺痛,令江宁的身体轻颤了下。
他一声不吭,咬牙强忍着,可身体却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比起宣泄在外的责备与难过,江宁更害怕的,是如死水般的无动于衷。
那种被忽视的感觉,盘亘在江宁心头,痛入骨髓。
江宁低下头,掩去眸中渐渐升起的湿意,干涩地说道:“对不起,我只是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
江宁绞尽脑汁,却发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微小且痛苦的声音,带着黏稠的厚重感,径直糊入正专注于整理衣服的贺淮州耳中,令他不禁为之愣怔了下。
贺淮州看向无端陷入悲伤之中的江宁,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与疑惑。
突然,贺淮州猛地想起刚才江宁拒绝的动作,再结合这道歉的话语,瞬间反应过来,江宁如此模样,定是以为他生气了。
这让贺淮州的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
他真的没有生气,顶多有些失落罢了,毕竟,江宁是贺淮州最在乎的存在。
但下一刻,贺淮州突感不对,面露疑惑。
江宁这反应,是不是太大、太过敏感了。
贺淮州若有所思地扫视着江宁,试图从江宁身上找出点什么,可终究是一无所获,未发现半点异常。
然而,正当贺淮州放弃,准备开口抚慰情绪低落的江宁之时。
江宁的手背,却忽地闪过一缕幽光,很突兀,也很刺眼,瞬间吸引了贺淮州的注意力。
幽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