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都几近凝滞。
贺淮州向来处变不惊、从容不迫,却在此刻破天荒地感到有些慌乱,惶恐不安。
面对江宁望过来的双眸,贺淮州努力拉回自己险些失控的理智,勉强堆出一个笑脸,强装无事,淡定地回道:“是,撒娇,阿宁喜欢吗。”
江宁被这笑给闪到了,当场被迷得神魂颠倒,脑子晕乎乎地。
过分的坦荡,倒是让江宁的脸上,升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变得有些羞涩。
江宁手指内扣,反握住贺淮州的手,毫不犹豫地回道:“喜欢。”
贺淮州眼神一暗,立即伸手扣住江宁的后脑勺,将其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江宁顺从地靠近,空着的手往贺淮州身后一绕,环住那劲瘦壮实的腰身,感受着那硬紧的轮廓。
贺淮州头一偏,紧贴住江宁头顶,以此来限制江宁的动作,遮挡他的视线。
柔软的发丝扫在下巴和脖颈上,带着丝丝痒意。
温热的额头抵住贺淮州的锁骨,鼻尖熟悉的气味,让他得到了些许安宁。
贺淮州轻轻蹭了蹭江宁,感受着发丝擦过脸颊,以及皮肤之下血液流动的声音。
多疑,在某些时候,往往是对层层假象虚伪之下真实的敏锐。
这虫子的来历,不简单。
连他的探知都能屏蔽,事情开始走向一个未知的方向,变得有些棘手起来。
看来,在与江宁相认的那一晚,他所感受到的异样,并不是错觉。
由于后面再也没有从江宁身上,感知到过那抹不自然的怪异。
贺淮州就单纯的以为,这只是因为和江宁久别重逢,太过兴奋,才致使他心神恍惚,从而产生的虚幻梦影罢了。
但现在,贺淮州基本可以确定,在江宁的身上,有一个麻烦的东西,在影响他,改变他。
这种改变,不是从内部,而是外部。
怪虫入侵,破体亏气。
趁江宁肉体虚弱,无暇顾及其他,便以此操纵情绪,引悲忧倍增,占据心神。
时间一长,隐患自生。
再加上江宁是灵魂回溯者,魂体虽相同,却还是因为阅历,而产生了细微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