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
秦十六拱手鞠躬,一言不发的扭头离开。
迈过远门,走过一处转角,他的眼皮立刻耷拉了下来,面色阴沉凝重。
那处院子的屋内,确有密道没错,可他清楚里面都是什么,都是些酒水,倒也不是寻常玩意儿,是翁皓勋特意收集来的,在边疆很珍贵的酒类。
而且翁皓勋从未避讳过他,更是让他独自往里面送过许多次,他也趁机在那里面检查了好些遍。
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如实告知陛下,可皇甫碧君方才的表现就像是从不知道一样。
“她这些动作和问题并非陛下授意。”
秦十六心里立刻有了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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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听见秦十六走远了些,并没有掉头回来。
翁谦从两墙之隔的院子中缓缓起身,这边的动静他听的真切,扭着头看向墙壁,仿佛目光穿透两道砖墙,看见了皇甫碧君一般。
在她即将有所反应的时候,翁谦眨了眨眼,扭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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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下山,黑色蔓延着,爬满了这座繁华的京都。
城内许多地方仍点着烛火,彻夜笙歌。
秦十六用杆子将点亮的灯笼挂在门外,突然听见有鸟儿扑动翅膀的声音从头顶飞过。
这个季节有夜莺,也有夜枭,不过听这个动静,大概是夜枭,好像是落在王府里了。
他有些苦涩的摇了摇头,提起棍子沿着最后的声音赶去,要尽快将它赶走,否则它的叫声会吵人睡觉的。
只是,他还没走几步,那扑腾翅膀的声音再次出现,好像只是在王府内歇脚一样,休息好了,就立刻离开,不等别人的棒子落在头上。
秦十六抬起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修为不高的他更不可能学有瞳术,也就勉强看见一个黑影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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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刺破窗户上蒙着的麻纸,炙烤着屋子。
皇甫碧君从床上睁开眼,盘膝坐了一夜依旧看上去精力充沛神采奕奕。
她打了个呵欠,伸着懒腰,拉开门,瞳孔微微收缩。
原来翁谦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院子中间,太阳下面,而自己在开门前根本不知道对方已经到来,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