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金子,如此之言,岂非是构陷本王与六弟与房俊沆瀣一气,谋夺了他谢府的钱财?”
“谢大人在朝堂之上诬告房俊,难道不是构陷皇子,不是欺君罔上?”
岑文本思索了一下又问,“殿下,您与房俊一行人昨日往返过谢府几次?”
李恪皱了下眉说道,“离开谢府后,房俊把在西内苑里签过字据的所有人家都走了一遍,催促他们各家准备好字据上欠下的钱财,今日便要上门去取,因为人家太多,都走完已经临近酉时了,之后我们便回了南山,并没有返回过谢府!”
酉时后,长安城中会响街鼓,到时候关坊市,关城门,实行宵禁。
所以,李恪的意思是,他们离开谢府后,走完剩下的二十九家都已经快宵禁了,还返回什么谢府?
“殿下,你们出行时的六辆马车,用了几匹马拉车?”岑文本又问。
“单马拉车。”李恪回道。
问到这里的时候,老房已经把整件事捋的差不多了!
“陛下!”老房突然拜倒在李世民的面前,“臣恳请陛下详查此事!”
老房是从头到尾都在朝堂上,打从谢兴元说房俊从谢府带走了三十万两金子的时候,老房就猜到对方是在恶意诬陷房俊了。
房俊要是真从谢府搬走了三十万两金子,就算不送进皇宫,也肯定会第一时间送回房府。
根本就不可能把这么大一笔金子带去南山,那南山上又没花钱的地方。
自己的儿子没来皇宫,而是把李恪给弄来了,外加李恪状告谢兴元构陷皇子,老房这会已经把事情猜出来了七七八八。
在西内苑,谢兴元与范阳卢氏站在一起,处处针对房俊,他儿子这是想杀鸡儆猴,让朝堂上的所有人都知道,房家人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不是谁都能随意揉捏!
既然明白了儿子的意图,他这个当爹的自然要推波助澜一下。
“陛下!臣半生侍君,恪守‘法不阿贵,绳不挠曲’之训,犬子若当真从谢大人府中掠走了三十万两金子,不需陛下下旨,臣必亲手断其四肢,悬其首级于朱雀门,以儆天下!”
“房氏一族,宁可绝嗣,也绝不辱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