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状元郎,是你亲自求的啊。他怎能如此对你?”老太太这一刻,突的想起当初许氏的阻拦。
悔不当初。
大夫匆匆来迟,陆晚意面上肿胀如猪,甚至看不出本来的容貌。
大夫把脉后,又查看她身上的伤痕。
轻轻摇了摇头:“这位夫人身上伤势过重,且陈年旧伤极多,这次伤及肺腑,只怕……药石无医。”大夫叹了口气。
“夫人强撑着一口气爬回侯府,脉象早已是油尽灯枯之相。”
果不其然。
刚说完,陆晚意便大口大口吐血。
一口口鲜血自口中涌出,吓得老太太浑身发抖:“快请侯爷回来,快请侯爷回来!”
老太太大声哀嚎,我的晚意啊。
陆晚意大口喷涌鲜血:“我……我……错了。”
“嫂……嫂子,我……我,知……错……救救,救救我。”
她看着许氏的方向,眼中留下悔恨的泪水。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此刻,她想起幼年之时。
旁人笑话她母亲年迈,她躲在小黑屋中不愿出来,也不愿叫老太太母亲。
只有许氏,粒米未进的守在门外。轻言细语的哄她,求她开门,将她抱在怀里。
低声说:你若不嫌弃,你可以偷偷叫我母亲。
她为什么那么傻啊。
为什么要帮裴氏瞒着她,为什么要帮裴氏害她?甚至,在她生产之时,对她刚出生的女儿动手?
陆晚意缓缓闭上了眼睛。
双手无力的耷拉在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疯了一般哭泣,陆远泽赶回府时,陆晚意早已气绝身亡。
陆远泽心头仿佛遭受重击,冷着一张脸道:“我即刻进宫面圣!定要顾翎给侯府一个交代!”
众人哗然。
谁也没想到,堂堂侯府嫡女,竟然被生生磋磨两年,活活打死。
更想不到,温文尔雅的顾翎,竟有如此残暴的一面。
许氏放下帘子,心中平静无波。
她同情吗?
并不。
若不是偷听朝朝心声,惨死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