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切忌大喜大悲啊。您身子才刚刚好转。”
老夫人拉着芸娘走到椅子旁,舍不得分开。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思女心切,爱女无疑。
可许氏,总有几分不安。
心底不踏实,仿佛缺了点什么。透着浓浓的不对劲。
老太太拉着她坐下,芸娘便道:“这是容澈,我的相公。这是砚书,我的长子,这是朝朝,我的小女儿。亦是北昭公主。”
众人上前见礼,见芸娘不曾喊母亲,他们也只唤了一声老夫人。
容澈:媳妇儿不认的,我也不认。
老太太并不在意他们,只打量了容澈一眼。
“你在外受苦了,苦了我的女儿啊。你叫芸娘?”
“许时芸?”老太太嘴里念叨着,轻轻摇头。
“不如南姓,南姓可是皇室,你啊,生来就是高贵务必的南国公主。这些年流落北昭,吃苦头了吧?”老太太怜爱的拉着她,舍不得松开。
许时芸不喜听她贬低北昭,便道:“芸娘不改姓,北昭也很好。不苦,爹娘疼爱,相公体贴,儿女双全。”
老太太却只当她强颜欢笑。
在南国人眼里,南国天然高人一头。
北昭,并不放在眼里。
“你啊,尚不知南姓的好呢。怎么不先去看父皇呢?”
“他啊,思念你多年,都有了心病呢。”老太太语重心长道。
芸娘眉宇间的笑意微微垮下几分:“他,不是灭了您全村吗?您不恨他吗?”
老太太面上笑意微收。
深深的叹口气,眉宇间满是无奈。
“芸娘,娘无权无势,给不了你什么。你能依靠的,只有父亲。”
“娘自幼长在桃源村,桃源村对娘有莫大的恩德,娘也不甘啊。可娘要为你想一想……”
“你终究是他的女儿,娘不能因为外人,离间你们父女感情。”
许时芸拳头微微握起,外人?
她吃百家饭长大,全村共同抚育她长大,怎么会是外人?
她总觉得,生母的形象有些割裂。
与她记忆中,不大相同。
“对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