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音如打雷,现在却只能虚弱的躺在床上。
气若游丝,大限将至。
善善心头酸酸的,他愣愣的站在床头。
镇国公强撑着身子抬起手,面色和蔼道:“可是被祖父吓着了?”
“不怕不怕,祖父怎么舍得吓善善。”他面色煞白,嘴皮没有一丝血色,攥着善善的手很温柔。
善善低垂着头,闷闷的喊了一声:“祖父。”
老人家顿时露出笑容:“哎。”眼底又是欣慰,又是不舍。
陆朝朝甜甜的冲镇国公唤道:“祖父。”
镇国公瞧见一对孙儿孙女,忍不住眼中带泪。
抬手轻抚善善和陆朝朝的脑袋,浑浊的眼中满是不舍。
“人终有一别,祖父活够本了。原本以为咱容家要绝后,如今啊,你爹娶到心上人,有儿有女,我也算安心咯。”老人家虽不舍,但很洒脱,这辈子他没什么遗憾。
屋内响起压抑的哭声,没一会儿,许时芸便捂着嘴走出门。
没说几句话,老爷子便剧烈咳嗽起来。
容澈红着眼睛上前:“父亲您好好休息,明儿再上孩子们来请安。”老爷子等到深夜,已经难掩疲倦了。
老爷子摆摆手,孩子们依次退下。
侯在门外的太医进来请脉,并给老爷子喂安神汤。
众人回到陆家,许时芸和容澈便将朝朝唤到屋内。
“娘,朝朝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祖父确实大限将至,油尽灯枯。”
“增寿符,蟠桃,灵泉朝朝都已经给祖父用过。已经无法再挽留了……”陆朝朝轻摇着脑袋。
许时芸压抑的哭声终是忍不住,肩膀颤抖,轻声抽泣。
“不过,死亡并不是终点,而是另一段旅途的……爹娘你们……”陆朝朝话还未说完,容澈便温柔又坚定地将她推出去。
“朝朝,你还小,不用劝慰爹娘。爹娘明白的。”容澈强忍着眼泪。
他蹲下身子温柔道:“舟车劳顿,朝朝快回去歇息吧。”
说完,便关上房门。
容澈眼泪划过,他好脸面,做不到在年幼的女儿面前落泪。
陆朝朝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