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婉听闻霎时笑出声,屋中欢声笑语一片。
泪眼中,隐隐闪过几分讥诮。
我的好姐姐,你的姻缘你的男人,终究是我的了。
姚家日渐衰落,能攀上最好的人家便当属秦家。
她并未有心要害姐姐的。
她只是嫉妒长姐,嫉妒她被父亲母亲看重,嫉妒她得到极好的姻缘,嫉妒她的才华她的一切。
她也不曾想到,事情这般凑巧,山匪竟然正好将姐姐掳上山。
当初姚静婉自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日日跪在祠堂给姐姐祈福。连跪三天,滴水未进,活活晕死过去。
原本对她有些怨言的族人,自此才不再说什么。
事情过去三天,长姐的名声传的很难听。
正好朝廷带兵前来镇压,未曾瞧见姐姐下落,她便不自觉嘀咕一句:“难道姐姐投湖自尽了吗?姐姐毕竟是咱们姚家女子,最重清白与名声。”
当时父亲眼神一闪。
第二日,父亲便撤回搜寻的下人,并告诉官府不必再寻。
直接定下姚静仪的死。
她从头至尾就没做什么,是姐姐命不好,运气不好罢了。
“对了,你可瞧见圣人中意的那个乡下人了吗?”姚静婉蹙眉问道。
秦闻溪轻轻摇头:“只听说家境极差,家中只有个寡母。才启蒙一年多,便被教学的夫子看中,亲自带回京城。几个夫子轮流考教一个月,只怕圣人有几分心动。”
“我不信还能比我儿更厉害。”
“溪儿三岁识千字,七步成诗,她怎么和溪儿比。”
秦嘉言端着手中清茶,眼眸深深:“我尽快派人去查,圣人那里动不了,难道她还动不了吗?”
“你放心,为父不做什么。但她若自愿放弃,怪不得旁人。”
秦闻溪眯着眸子点头。
“兰芝的事,恐怕要放一放。陆砚书与陆元宵,谁都不是她能攀上的。”
姚静婉在大嫂面前一副倾尽全力帮忙的模样,此刻消失殆尽。
“相公只管忙闻溪的事,兰芝和齐山不急。”
“大嫂也是,看上谁不好,看上陆砚书。陆砚书在京城,只怕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