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薄汗。
听着她倒抽一口凉气,竭力保持吐息平稳缓和痛楚后才继续涂抹。
阿满涂药,手劲略重且快,恨不得下一刻就帮她涂完全身。现在却涂得轻柔均匀,如羽毛拂过伤口。依旧疼痛,却让她产生一种正被人怜惜着的怪异感。
不等她回眸看个究竟,一缕清冽的气息萦绕鼻尖。
她愣了下,随即用意念把墨笔搁置好,以免坏了自己的一番心血。随后回眸望着一脸平静帮自己涂药的银发仙尊,嫣然一笑:
“公务处理完了?”
“嗯,处理完了。”仙尊随口应道。
他哪有什么公务?那些是其他将领要忙的事,他只管发号施令屠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位,如果事事都让他烦心,要那些将领何用?赶立新灵主何用?
他来到这庭院有一阵子了,在外边静静听着她的惨叫声,直到慢慢平息消失。
“记得以前的你对药理并不感兴趣,不过百年沧桑,竟连自己的喜好都变了。”清夙仙尊慢悠悠地帮她涂抹着,“以前的你受伤从不大喊大叫,现在倒是扯着嗓子喊,丝毫不必顾及形象。”
桑月听罢哈哈两下,解释道:
“以前是怕家人担心才忍着,现在家人没了,又发现大喊大叫能缓解疼痛,便这样了。”
以前生病或者受伤总是大喊大叫的,结果被二姐训了一顿。说大家又不能替她疼,大喊大叫除了有毁形象和让大家烦躁、让爸妈揪心之外有什么用?
不如忍着,忍一会儿就好。
确实啊,二姐生病或者受伤从不大喊大叫,顶多皱眉痛吟或躺家里休息或住院。等家人亲朋前来探望时撒娇诉苦,大家便心甘情愿地围着她转并任劳任怨。
包括自己在内,处于病伤中的二姐会趁机对她提要求增加工作量,众人齐劝她做妹妹的要让姐姐安心养病/养伤。
可自己病时,醒来时看到身边坐着保姆或小助理或医生护士。
每次父母都只是来一趟探望,因为二姐说她是名人,动辄就能闹出大新闻。所以不能让人知道她或病或伤了,父母也不能常来,以免被狗仔盯上。
当然,病得糊里糊涂的她也没时间细想什么。
因为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