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会找各种理由给自己开脱。再加上师姐、师兄在旁边帮她遮掩,最后往往都是被师父唠叨两句后,不了了之。
可此刻,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师父,连那训斥的话语都变得格外动听。
顾轻尘训斥了几句,见徒弟没有像以往那样巧舌如簧地狡辩。
他不禁有些奇怪:“晚晚,你怎么一声不吭?莫不是偷溜出去,与人斗狠受伤了又不敢告诉为师?”
他的声音陡然洪亮起来:“谁敢伤你?告诉师父,师父找他算账去!岂有此理,敢伤害我顾轻尘的徒弟,活得不耐烦了?”
桑非晚的眼底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想要流淌出来,可最后却只化作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没人伤我。师父,许久不见,徒儿想您了。”
顾轻尘哈哈一笑:“小丫头片,你以为这么说师父就不罚你了?哎,我还真不忍心再罚你了。不过以后可得给我好好修炼,不准再偷跑出去了。”
“还愣着干什么?走,吃饭去!今天厨房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炖排骨。你可得好好吃饭,要不然回头长不高,你的那些师兄师姐又要喊你小不点儿了。”
他牵着桑非晚的手,一边走,一边又问一些她的修炼进度。
桑非晚低头看着自己手变得小小的,被师父的大手紧紧的包裹着,惊觉一切回到了小时候。
这是她后来所剩不多的记忆里,最美好的场景。
那时,师父其实不常在宗门。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外出,一走许久。
桑非晚总会站在风姤崖前,伸长了脖子等着师父归来。
师父每次回来都爱带一些人间的小玩意儿送给每一个徒弟。
桑非晚也收到过各式各样的礼物:漂亮的头饰、可爱的玩偶、精致的手串儿……
她本就是来自人间界,自然也能认出这些东西的来历。
原来师父每次出去,都去了人间界。
桑非晚那时年纪尚幼,在山里待了几年之后便越加调皮起来。
有一次,趁着顾轻尘回来,她问师父:“您下次什么时候再去人间界?”
顾轻尘揉了揉她的头,笑问:“你这小丫头片子眼珠子滴溜溜转,准没打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