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仍在鲜血潺潺,但她似乎见不得丹娘受委屈,苦笑招呼道:“大姐,来我身边。来,快过来!”
看着冲自己招了又招的手,丹娘泪流满面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跑到叶伤槐的身边蹲下,抱起叶伤槐的上半身在自己怀里,哭着问道:“妹子,你怎么样了?是我,是我害了你!”就是再傻的人,此时也反应过来,叶伤槐和隶公子相继倒下,是因为陈林母子下了毒药!
叶伤槐摇了摇头,单手握住丹娘的手,用力握了握。她抬头,粗喘着气,慢慢说着:“我,我也算是大姐的娘家人!你们、你们说大姐偷汉子,可有证据?!”
陈林抿嘴不说,姜氏冷笑:“证据!她怀了五个月的身子,到最后就一滩血水,一滩水泡,孩子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看到!这就是证据!是偷了汉子的不贞不洁下贱淫妇,才会有这样的报应!”
丹娘已经听呆了。她的脑子里在疯狂回响着“一滩血水,一滩水泡,孩子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看到”这句话。
泪水在她的脸上肆意流着,仿佛蜿蜒的小蛇在荒漠里突围。她谁都不信,更不信面前这完全变了模样的家人。她,她只信妹子!
她的目光里的痛楚,叶伤槐怎么会不知道?!但不是现在!
“大姐,后面我再给你细说!”
姜氏发出嗬嗬的笑声来,好似拉破了的老磨盘还在勉力磨着豆子。“没有后面了,今天,你们全都要死在这里!”
她的话音一落,陈林从自己腰间拔出一把猎刀来,作势要来扎死他们。
“等等!”叶伤槐话一出口,就咳嗽好几声。
看在陈林母子眼中,这是垂死挣扎。
“我,我不懂!是不是那个宋大夫看不来诊?大姐怀孕却没有孩儿,确实稀罕少见。但,这病症许是宋大夫见识少,并不是什么报应啊!”叶伤槐勉力说完,双眼满是希冀地看着高高在上的陈林,“你可是个男人,你的妻子有没有对不起你,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听大姐说,她自嫁过来,就没有出过门。这深山老林的,又没人来,她如何勾搭别人?”
说完,叶伤槐一脸痛苦神色,抬手比了比昏倒的隶持之:“隶公子,真的不认识大姐,别错杀无辜!”
陈林手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