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连乔县令都殷切地看向叶伤槐,比了比地上躺着的长吉:“他,他还能活?”
叶伤槐一比隶持之:“我们家隶大人有通鬼神之能,让一个枉死的人还阳,不在话下!”
大家纷纷看向坐在上首的隶持之。
眼见他面色如凝冰,似对这里的事情一无所感、毫无兴趣,大家心里暗道一声“果然高人”,就信服地点点头。
于是,你一嘴我一嘴地开始劝。
“救人一命啊,姑娘你还是说罢!”
“是啊,这可是行善积德的大事!对姑娘你自己也好!”
被自己哥哥还能救活这一消息震惊到的妮子,几步膝行到月娘的身边,一下子抱住她的双腿开始大哭起来。“救救他!救救我哥哥!”
小姑娘软软的身子扑在月娘的腿上,她忙弯身去扶,却扶了一手的眼泪。
那温热的水滴落在月娘的手掌上、手腕上,激得她眼眶一热。曾经,她也是这样抱着阿娘的腿,哭求的!
可是,阿娘,没有应她……
她又一次看向矮身坐在木板上的葛全,见他目光如刀,心里就是一痛。他,他为何如此转变,她,到底是不明白!
咬了咬唇瓣,月娘深吸一口气,再开口声音哽咽:“他,当天夜里一个人回了雨花台,来找我。”
有人小声地说着:“这葛公子胆子可真大!”
叶伤槐知道接下来月娘要说的话,尤为关键。她看了眼冷练如,自己慢慢走回座位坐了回去。
冷练如往日英气十足的黑眉,此时死死拧着,面色也不见往日的沉静,只余凝重。
她慢慢抬起左手,在乔县令的案上写了两个字。
乔县令只看了一眼,就如遭雷劈,一张脸在瞬间就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