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叫不出来,只改口道:“罗闻彬说是他杀的语春,可我知道,不是他!到底是谁,我不知道!”
雷娇娇又是欣喜又是气愤,喊了一声“姐姐”:“是那一家子陷害你的!”
赵婉宜露出痛苦而难堪的神色来,她抱紧了柔儿,犹如溺水者抱紧了唯一的木头。
“他死而复生,却说出那样的话来,我呆愣当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意外而来的黄知府他们抓走了。”想起那日种种,赵婉宜仿佛身处梦境,不真实中还抱着一丝希望。
“婆母来牢里看我,我向她哭诉,不是我杀的语春,我不知道为何相、罗闻彬会说出那样的话来。结果,”她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来,笑比哭还难看,“婆母告诉我,柔儿已经有了个杀人的娘,不能再有一个杀人的爹。她说,柔儿是她唯一的孙女,她自然如珠如宝地待她。”
“可是我,我不想死!我也有自己的爹娘,还有柔儿!”赵婉宜说到这里,声音嘶哑,热泪四洒。
一旁的赵老爷方才隐忍多时的泪,此刻又重新流了下来。
赵肃扬死死地抿住唇,恨不得此刻就杀去罗府。
“婆母说,一切都是冤孽。若当初,他们家没有去求娶我,语春没有跟着我来到罗家,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陆风点点头:“嗯,强词夺理‘当初’论。”
众人茫然不解,都看向他。
他嘲讽一笑,解释道:“刑讯中我们最常听到的这类辩解。冷师妹说,这种‘当初如何如何’的屁话能成立,那她建议,最好是推到‘若当初,我没能出生,胎死腹中,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叶伤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冷家练如,简直是个冷面笑匠啊!
赵肃扬道:“妹妹,难怪他们不曾向扬州送信!果真如我们所料,这内情就是他们陷害于你!”
雷娇娇附和道:“自然是不敢送信的。不然,我爹人在京兆府,早在苏州知府将案子移送大理寺复审、上呈刑部复核的时候,就会介入其中。又怎么会到今日,行刑期将至……”
赵老爷眼含希望,看着雷娇娇道:“娇娇,你姐姐她,可还有得救?”
雷娇娇虽是六扇门总捕头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