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那起?”
“那就不甚清楚了……”
雷娇娇本就心里着急,闻言是哭笑不得。按捺住心头的急躁,回头笑道:“不甚清楚,我们就听大老爷断案嘛!嘘……”
众人一怔,纷纷“嘘”了起来。一时间,竟不待黄知府敲那惊堂木,就径自安静了下来。
黄知府手上那惊堂木一时间落也不是、松也不是。
齐王笑盈盈地在上首看着他。
黄知府轻咳一声:“堂下何人,状告何人,细细说来!”
罗四爷今日穿着一身全黑的素衫,样式朴素,全然没有那天夜里叶伤槐见他时的纨绔模样。此时,他正色道:“小人罗家四郎罗瑞行,状告罗家纵仆杀人,隐瞒藏凶!”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原本以为只是寻常兄弟争吵,最不堪也就是争争祖产之类的纷争,没料到一开口就是控诉杀人的大罪!
饶是罗父早有心理准备,这一下,面色也是阴沉了下去。
但他深知齐王在此,纵使他和黄知府私底下有何交情,也不敢此时放肆。所以满腔的怒火,还是极力按压了下去。只是一双眼睛狠狠瞪着罗四爷,不肯放松一瞬。
黄知府早就看过罗四爷递过的状纸。原本是打算呵斥一番,斥退罗四爷,再寻衙役去罗府告知罗父的。谁曾想,他话刚要出口,就有人飞奔来报,说是齐王爷的车驾到了知府衙门口。
有那么一瞬间,黄知府以为自己听岔了。
齐王爷,那不是邸报里说的在济南赈灾吗?怎么会跑到他们苏州来?!
等他慌慌张张迎到正门口,齐王爷人还在车驾里等着。他眼看那车驾的华丽、一干随从的气度,当下躬身行礼,连连告罪。
这才把齐王爷这尊大佛给迎进来。
好死不死,齐王爷就问起跪在一旁的罗四爷来。
这下子,他本要派去罗父传讯的衙役,变成了去拿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