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已经洗到发白的虎头帽、一张家庭三人合照,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玩意。
还有几张玻璃糖纸,看样子是洗干净,新放进去的。
见锦辰视线落在糖纸上,莫知南耳根微红,把它收拾起来,又塞回背包。
这个包就像他的美好回忆储存袋,里面装着的,都是他认为代表那一段美好记忆的物件,某天只要再拿出来看看,就可以回到那段记忆里,跨越时间和空间,重新体会当时的快乐。
“这些都是我爸妈留下的东西。”
莫知南声音依旧不大,略带些沙哑,锦辰却能听出其中蕴含的想念和伤感。
“我自小就很排斥和别人相处,他们也从来没有逼过我。”
像是满腔话语终于得到了宣泄,很多个日日夜夜独自消化的思念,有了倾听的人,莫知南靠在锦辰身边,一字一句将自己从前故事说出。
“爸爸是教书先生,妈妈是绣娘,他们很爱我,原本一切都很美好,就像很多个幸福家庭一样。”
“但是有一天……”莫知南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攥紧了虎头帽,“妈妈突然腹痛不止,爸爸急坏了,连夜送去医院,那个医生说是体内有虫需要驱虫,给妈妈开了打虫的药。”
“然后……让她在医院住一晚,说是明天起床就好了。”
锦辰始终耐心的听着,他有预感,这件事情,或许就是莫知南跨越不去的心魇。
莫知南:“可是那天早上我和爸爸从陪护间出来,去看妈妈的时候,发现她满床都是血……也已经没有了呼吸。”
“那时候,医院才慌了神,换了个医生诊断说……”他带上了哭腔,拉紧了锦辰的手,“说我妈妈其实是宫外孕,那个打虫的药,硬生生让她血流不止死了。”
锦辰顿住,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