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家主在惩戒室等您。”侍者阻止泽诺尔想往阁楼去的步伐,另外指了个方向。
泽诺尔脚步微顿,思绪追溯到那天在亲王府的警告,当下已经知晓要面临什么。
惩戒室向来阴冷。
泽诺尔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自从和锦辰结婚后,更是连雌君们都会被训的鞭伤也没有,像是活在充满阳光雨露的温室里。
再次走进,难免会觉得不适。
他步伐缓慢,走到伊顿伯爵面前,脊背挺直地跪下。
“雌父。”
“泽诺尔,事实上,我本来不想让你来这里。”
伊顿伯爵皱眉,负手而立,“你现在是s级雄虫阁下的雌君,是帝国乃至整个主星的尊贵雌虫,按理说,我不该训你。”
“可您还是让我来了。”泽诺尔语调平淡,一如那天在克劳德公爵家里时,向他请求更换婚约对象时的语气。
“您觉得我做错了选择,不是吗。”泽诺尔抬头看向雌父,这位自从他记事起,就独自掌控整个泽诺尔家族的军雌,冷面狠心,视规矩如铁律。
偏偏在这样环境中长大的他,屡次违抗雌父的命令。
“那么,泽诺尔。”伊顿伯爵眼神失望,心里藏着怒火,“为什么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你应该早点为锦辰阁下挑选合适的雌君。”
泽诺尔:“我永远不会那么做。”
他缓缓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无所惧回视雌父的怒意,“我不会走那条您走过的路。”
“不会在新婚期为雄主挑选雌侍,而后上前线离家五年,再回来时接手泽诺尔家族,不会让那些雌虫给病重的雄主陪葬,为荣耀和地位铺路。”
唰!
“泽诺尔!”
一道扎实的鞭子落在泽诺尔后背,血液顿流,皮开肉绽。
他只是颤了一下,仍旧端正跪着,心里却觉得悲哀。
伊顿伯爵语气沉重,竟显得有些酸楚,“你在指责我的过错吗!你以为锦辰阁下能疼宠你到几时?你什么都没有,难道要活生生被困死?”
“雌父,锦辰不一样。”
泽诺尔下颌绷得很紧,嗓音却有些哽咽,“他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