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么多年都睡不好。
直至现在,彼此默契又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要收拾一间房出来,但这份默契,有几分是锦辰故意引导使然,这情窍半开未开的季来之犹未可知,他只是想和锦辰黏在一起。
季来之今夜受了痛,当下还在埋在有锦辰气息的被褥里,睡得昏昏沉沉。
锦辰褪去外衫上床,刚躺下就怀里多了温热的身体,他顺势搂紧住,隔着被子轻拍几下。
“你刚是不是出去了?”季来之迷蒙呢喃问。
他睡得不太安定,总觉得身边少了些什么,当下才有了可以熟睡的安全感。
“嗯,放心睡。”锦辰轻声应下,浅浅在唇间落下几个吻,季来之内衫下的脊背肌肤被轻轻摩挲着安抚,泛着瓷器般细腻的冷白和……几道年岁长久的伤疤。
季来之说,那是小时候没打赢留下的,后来就很少有无法治愈的伤痕。
但其中究竟付出了多少,才让自己不再挨打受罚,他什么也没说,也不需要说。
被摸得有些痒了,季来之扭了扭身子,越发往锦辰怀里钻,彻底陷入熟睡。
——
药王谷还在加班加点分析毒素,争取早日研究出解药。
而武林大会的日子,也逐渐逼近了。
最期待的当属季来之,毕竟锦辰答应过他,此次参加武林大会,便再也不用回青云剑庄。
武林大会是在八月末,月初各派就齐聚沧州武林盟,亦有闭关多年不出世的老家伙们出来凑热闹,沧州前所未有地热闹起来。
近段时间被锦辰折磨得险些丢掉半条命的季思尧,在收到请帖的次日就离开剑庄,比起赴会更像是去逃命,薛段明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和他骑马同行。
日头毒得能烤熟鸡蛋,官道旁支着个茅草茶棚。
季思尧扯开汗湿的衣领,竹椅被他晃得吱呀作响,茶碗边沿沾着三只昏头昏脑的绿头蝇,薛段明却似不怕热,青布长衫裹得严实,望向季思尧的眼神难免有担忧。
“若是随着剑庄的队伍走,断不会如此狼狈。”薛段明说,“思尧为何如此急不可耐。”
季思尧噎了一下,浑身上下被打断过的骨头又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