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看在眼里。
没有哪个女人不爱自己的丈夫,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心中有自己,谁又希望自己的丈夫为了其他的女人埋怨自己呢?
哪怕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也不希望。
喜嬷嬷以为祁后伤心难过,可祁后根本不将那些话放在心上,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噗嗤笑了,“你哪看到我难过了。”
“娘娘?”
祁后摇头笑,冷冷地望着璋和帝离去的方向:“他说的这些话,只让我觉得他可笑。”
后宫嫔妃们缘何会落胎,他心知肚明,何故将责任推到太医身上,还来推到她的身上,不就是想用这种办法,来向世人掩盖他不能生育的事实嘛。
若是还没有一儿半女,面对百官的质疑,他兴许会说。
朕已经尽力了,让后宫嫔妃有孕,是皇后善妒,是太医无能,保护不了朕的孩子,不是朕的错!
这几乎是祁后能够预见的。
喜嬷嬷见皇后不难过,也放下担忧,开始认真思考,“娘娘,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皇上的脾性真的是越来越古怪难猜了,若是后宫嫔妃的胎都保不住……”
整个太医院的人,不是都保不住了嘛!
祁后望着窗外新冒芽的新绿,像是压迫在人心口上的大石头,搬不开,挪不动。
这时一阵风吹来,窗户都被吹的嘎吱嘎吱响,祁后眼前一亮,声音都在颤抖,“是不是要下雨了?”
喜嬷嬷还没有回答,外头就有人传:“太医院院正罗肃来给娘娘请安。”
“娘娘,定是来求您来了,您可千万不要心善答应啊,皇上不找他们的麻烦,就要来找您的麻烦。”喜嬷嬷连忙劝慰祁后,让祁后不要插手太医院的事情,免得夫妻二人离心。
祁后只看着外头,再次问喜嬷嬷:“你去看看,是不是要下雨了。”
喜嬷嬷来到窗台前,朝外头看了几眼,“娘娘,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啊。”
祁后眼中的光亮又灭了,她坐直了身子,“这个时候了,他不来找本宫,本宫也要去找他的。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让他进来吧,本宫也该跟他好好谈谈了。”
一个时辰之后,罗肃几乎是踉跄着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