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点。
车上铺的姑娘也似乎没那么害怕了,但也不敢下来。
接下来的路程,列车员们受臭豆腐乳同志所托,每次推车卖东西都会过来,看看宁媛和欧明朗。
见他们老老实实地坐着,便点点头,一路吆喝着走了——
“花生、瓜子、鸡蛋、肉包子、热水……有要的吗,前面的脚下收一下。”
接下来的路程也很顺利,周围包厢打牌吵嘴唠嗑。
但宁媛他们这个卧铺小车厢却没有人说话。
明明快春运了,那么多人站在过道熬着,也没有人提出来跟他们挤一挤。
毕竟,大部分人还是不太愿意和“精神病人”呆一块的。
到了晚上,欧明朗睡下铺,宁媛睡中铺。
呼噜声四起,欧明朗睡得并不踏实。
半夜时分,他忽然感觉到什么,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他就感觉好像床脚对着的过道有人影一晃而过,可仔细一看,却没看见床脚边有人。
他正准备闭眼,却忽然一抬眼。
“艹……”他看见宁媛站在床头边拿着水果刀,笑容阴森,露出一口白牙地——
……削苹果。
欧明朗差点吓得尖叫,赶紧周围看了看,发现车厢里的人都睡着。
他勉强把心压回去,忍不住低声吐槽:“你干嘛呢,大半夜的,吓死人!”
宁媛却笑了笑:“我饿了,想吃苹果。”
然后带着苹果和水果刀上了床。
欧明朗又莫名其妙又有点心悸,然后迷迷糊糊了大半夜,快天亮才睡了。
到了第二天,他是被周围卧铺包厢人的尖叫声和怒骂声、哭泣声惊醒的——
“钱!我的钱不见了!”
“我的粮票也不见了,有小偷!”
“那是我给我娃治病的钱啊,杀千刀的贼!”
“……”
一节车厢里都是此起彼伏的咒骂声和哭嚎声。
欧明朗一下子坐起来,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包和衣服口袋。
完好无损。
再一抬头,一个包厢里的其他人全都惊醒,四处摸索,但没有丢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