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深想。
直到在餐车里,荣昭南提到自己手背上有血。
她忽然想起来……
那个中年知识分子被她用刀子划的伤挺深,却又客气过了头,不要任何补偿。
与其说是愧疚……
他更像是不想和自己有更多牵扯,保持低调,避免被乘警和这群兵哥哥们注意到。
再后来,王致和带着新增的几个报案受害者里。
有一对穿着不错,哭得膝盖发软的羊城夫妻,据说是丢了一岁多的孩子。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起了那个中年知识分子和他身边的老婆——
还有对方怀里睡得沉沉的小孩儿。
她当即就和大哥、荣昭南议定要来试探一下,如果是误会最好。
如果不是,刚好再抓两个犯罪分子。
张老师看着她,阴沉地哂笑:“小宁同学,倒是勇敢又眼尖,但做事把人得罪死了,可不好。”
宁媛也弯了大眼笑了笑:“我一开始害你们那么多人被抓,你们的人也没打算放过我吧?”
说着,她举起自己的手臂,指着手肘衣服上一个手指交叉捏出隐约血十字。
不认真看,只以为是之前张老师拉扯她无意间印上去的血印而已。
但在餐车里,王致和有提到这帮人作案时会在对方行李上留记号。
她看了一眼笔录,那记号和留在她身上这个挺大的“十字印”还真是……挺像的。
八十年代的亡命之徒,仗着没监控,可是敢杀刑警全家报复的。
《知音》杂志没停刊前,她也没少看每期的犯罪纪实文学。
她不过是普通人,却害他们被抓了不少人。
张老师给她留个记号,是想要让人盯着她,到了羊城找机会下手报复吧?
嘿,想搞她?那就别怪她要除恶务尽了!
果然,张老师顿了顿,又笑了:“真是聪明的姑娘,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可惜……”
可惜什么,宁媛不知道。
但她却看出了他的有恃无恐的意味。
宁媛挑眉:“张老师,你怕不只是普通的犯罪团伙成员,最少是个中层甚至核心成员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