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然你以为宁姑娘为什么要我们去送东西给金老头?就是为了警告和气死金老头。”
他的目光看向那一排眼看着要打通的气派店铺,还有纪元之心人来人往,不禁神色复杂。
那姑娘,可真是个天生的厉害生意人。
她刚才提到的那一句话,莫非是有了什么内部消息,看来,要好好想想以后得出路了。
老邢若有所思起来,给宁媛办事儿当然也更尽心。
……
老金两口子现在落魄得紧,儿子已经进去,和几个倒霉的狐朋狗友判了刑。
前些天被宁媛气得心脏病发,最后救回来了,身体却又垮了,没空去盯着宁媛找麻烦。
金家的老太太忙着照顾他,端屎端尿,自己也跟着不好了。
等到看见老邢带着水果上门,他们还以为是儿子朋友来探望自己了。
自从儿子出事,蹲了大牢,别说以前拍马屁的身边人,就是亲戚都不来往了——
八十年代,谁家出了个劳改犯,不管什么原因,一家人作风都会被质疑有问题,人人厌弃。
金家老太太则看见那些水果眼睛顿时一亮,马上去接过水果:“来都来了,还送什么水果!”
老金头杵着拐杖,艰难地给他们倒茶,还忍不住感慨:“难得你们还惦记着元宝的情分。”
以前他还看不起儿子身边这些狐朋狗友。
老邢心里也有些不好受,接过了老金头递过来的茶水,却还是说:“是宁姑娘让我们来探望你们的。”
金老太太一愣:“什么?”
老金原本就干瘪的老脸瞬间扭曲,抢过水果篮子狠狠砸在他们身上——
“你……你们是元宝的朋友,元宝就是因为你,才落到今天的地步,你们竟然……”
“金大叔,宁姑娘已经拿到了第一批营业执照。”老邢被砸得脑门都肿了个包,打断了他的话,脸色也很难看。
但他知道这是自己必须做的,被唾骂被砸也得说。
老金瞬间僵住,失声喊:“这不可能!”
他可是打听得清楚,虽然三月京城就开会出了决议,但总工商的领导们是很谨慎保守的,还是想看看兄弟省份改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