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喜怒无常的查申楼。
“扑街!都是一帮死扑街!”查申楼怒不可遏,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桌子。
各种食物残渣和酒水洒了一地,船舱里顿时一片狼藉。
他来回踱着步,咬牙切齿地骂道:“搞那么大的阵仗,结果呢?宁秉宇一点油皮都没破,我儿子的仇都没报!一群饭桶!”
船长吓得缩了缩脖子,低声下气地说:“查先生息怒,那宁秉宇狡猾得像条泥鳅,这次是他命大,下次……”
“下次?还有下次?!”查申楼猛地转头,凶狠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再过几个小时,港口一开,警察就要来抓人了!到时候你我还有什么‘下次’?!”
宁秉宇和宁正坤那个老东西绝对会在开港之前行动。
船长陪着笑脸:“查先生您消消气,警察不一定会来,咱们换个想法——今晚十二点港口一开,您就有机会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
查申楼稍微冷静了点。
船长继续安抚:“安全到了公海,那就是海阔天空,天高任鸟飞,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有很多机会为查大少爷报仇!”
查申楼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冷静下来。
“没错,等我离开港府,好好筹划……”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眼神阴鸷。
仿佛一条蛰伏在暗处的毒蛇,等待着时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这时,一个佝偻着背,满脸皱纹的老婆子在几个年轻力壮的渔民或者港口混混的小伙子簇拥下,提着一网兜刚死的海鱼走进了船舱。
“哟,查先生,这是在发什么火呢?”老太婆笑眯眯地问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阴冷。
老太婆脸上沟壑纵横,仿佛被岁月无情地碾压过,只有一双浑浊的眼睛里还透着一股精明的光。
“查老板,这是今早刚捕捞上来的黄唇鱼,您尝尝鲜?”老太婆将篮子放在桌上,一股浓重的海腥味顿时弥漫开来。
查申楼不耐烦地挥挥手,不耐烦地说:“没胃口,拿走!说吧,什么事?”
老太婆也不恼,笑眯眯地说道:“查老板,我们上面的人已经控制住了港府海关总署,今晚就能送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