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吧”
召开员工大会的地方并不是会议室,而是个小型的剧场,大约有七八百平米,而且顶棚非常高。
那个时候各个厂子企业都有类似的地方,逢年过节会在这里搞一些活动,平时开职工大会都是在这里。
驹子也不怯场,从桌子上跳下来大摇大摆的就向主席台走去。
表面上看,胡来的话十分亲民接地气,但实际上是耍了个小小的手段。
一个普通职工站在桌子上质问领导,这成何体统啊?领导的威严、面子又往哪儿放啊?
真不得不说胡来这招玩的是真高,不动声色就把很棘手的事情给化解了。
驹子刚一到台前,边上坐着的人就主动起身躲到了一旁,再看驹子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就坐下了。
胡来笑着说道:“这位同志,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驹子白了王厂长一眼,然后摇头晃脑的说道:“我叫何家驹,以前也是厂子的一名职工,王厂长的看我不顺眼就把我开除了”
“何家驹你你……少要信口开河,为什么开除你……你你……没数吗?”
王厂长突然插了一杠子。
再看驹子冷笑一声轻蔑的说道:“我心里当然有数,难道让我当着大伙儿的面详细说一说你那些粑粑事吗?”
“你你你……”
王厂长面红耳赤,你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胡来心里有数,王厂长肯定是让人家给抓住了小尾巴,不是跟哪个女职工不清不楚,要不就是受贿让人家给知道了。
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也无外乎就这么几种情况,这在一些企业机关单位里屡见不鲜,不算什么稀罕事。
胡来才不想管这种“猫三狗四”的事,冲王厂长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然后又语气平和的冲驹子说道:“这位同志,咱们今天主要是商量宿舍区改造的事,还是言归正传吧?”
驹子冷哼一声这才又接着说道:“我让他给开除了,媳妇带着孩子也走了,我跟老妈两个人相依为命,工作虽然丢了但也得 吃饭不是?没办法,我就在家里开了个小卖部,又在门口摆了两张台球案子,现在要拆迁,你让我吃啥喝啥?”
驹子说的都是事实,她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