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仙宗的人合该为她爹忙前忙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而梵樾见白烁跟重昭彻底闹翻,心里越发稳了,倒是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姜莘莘身上,然而他手底下两员大将天火跟藏山带回来的消息却并未发现姜莘莘有什么异常。
梵樾可一点不信这些消息,“那个冯莘可不是一般的能耐,你们也看到了,她身上并无半分灵韵,可一身功夫却比兰陵仙宗许多人都强,这可不像一个普通凡人能有的能耐,没有异常或许就是最大的异常。”
天火跟藏山也觉得梵樾所言不虚,对于这样一个未知的危险人物,他们认为不该留在身边,在没有冲突的时候,就该将人打发地远远的,以防不测。
可是梵樾摇摇头,对姜莘莘跟白烁的做法并不乐观:“先前白荀献祭自身的时候我也暗中看着,冯莘帮白荀压制妖毒的手法也好,帮白荀止血的手段也罢,都十分不同寻常,最要紧的是,白荀将白烁托付给了冯莘,冯莘手里还有白荀给出的信物。”
“收集五念一事对我跟白烁都至关重要,可冯莘的来历跟目的我们尚且不知,这个变数太大,我们恐怕只能暂时跟着冯莘的安排来走。”
天火想了想,期期艾艾的提议:“那或许我们能绕过冯莘直接白烁谈谈呢?”
于是梵樾找上了白烁,说要带白烁走。
而白烁跪灵几日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兰陵仙宗不能选,可剩下的梵樾这条路也不是什么好选择,总归她一个不能修炼的弱女子,不管对兰陵仙宗还是对梵樾来说,都不过是承载无念石的工具罢了。
仙门也好,妖族也罢,眼下她毫无自保之力,只能被迫选择,可她觉得自己不会一直都如此无能。
看着梵樾一脸笃定的模样,白烁毫不犹豫地拔下头上一支金簪直接往心口刺去,“我的确不过是个承载无念石的容器,可我偏偏不是个物件,是个大活人呢,只要我死了,无念石必定成为废石,届时不管你皓月殿还是兰陵仙宗,都得不到无念石这神器了!”
梵樾对于白烁这样的威胁纹丝不动,只是轻轻抬了抬手指罢了,就让白烁连自我了结都做不到,甚至他还轻笑着嘲讽:“你在想什么呢?既然知道自己不过是无念石的容器,早该做好被人利用的觉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