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开一个,也是一个男人。鼻子下一小嘬胡子,毛毛扎扎失去了往日的规整。穿着简洁的衣服,显得有些滑稽。
……
这附近一大片床单都被我撕了开来。我的好奇心得到很大满足,我发现只要摁开一旁两个按钮整块白布就都会散开或者自动缠出新的布。
还发现尸体躺着的病床都是可以拉出一条小车的。于是我找了几个堆叠在一起,保证细细的车条不会断裂,接着找到几个好心人堆上去,猛的冲向门边。
轰隆一声,尸体向前滚落。在第三次后,我终于撞开一条缝隙。接下来的十次,门都没有回应,那条缝隙似乎只是门本来就存在的。
我累极了,肚子空空到体内器官生疼,头脑混乱,视线模糊,有一种强烈的干呕感,尤其想到自己在的地方,还有一旁从小车上摔坏的尸体。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次醒来,我真的感觉我就快完了,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对死亡的恐惧也被想要安睡的美梦淡化了。
最后一次,我提起正在熟睡边缘的身体,舔了舔干硬的嘴唇,抱起一些新的志愿者。站在车后,我向着阿芳祈祷,即使她不知道几个月前就已经离去。
我闭上眼睛,脑子只有两条奔跑的干涩的腿,或者说脑子已经变成了腿了,而腿是不会思考的。我飞出好远,猛的摔在地上,感觉有个大力士狠狠的钉了我一拳,能听到胸腔被剧烈击打后的共鸣声,血液从嘴里溅一大摊。
这是外面的走廊!我自由了——
我踩着黄色的血液娘娘腔抢的走出过道,到了大厅。看台上的护士盯着我。
“先生,请您等等”。她向我跑来。
“啊”我的嗓子发出让人惊讶的低沉嗓音,像一辆拖拉机压着耳朵开过。
我加速走向光明的大门。这时候门口的保安走了出来,出现在光明中。
“干……干什么?”我对着那大个子问。
护士跑进我,看了看我黄白相见的衣服上白布机留下的白色纹路和订在在右手衣服上的条纹编码。
“这是太平间的东西,你怎么跑到太平间去了?”
“我,我不知道!”
“你完蛋了,保安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