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矮个子男人挪动身子,左右肩在来回跳跃,走到人群前,说了些什么,我隔着玻璃听不见。接着他像乌鸦一样尖叫了一声,吓的在恐惧里的我又是一个激灵。他转过头,对着这个透明南瓜磕了个头,后面的村民也照做。
他走向前,在又一声尖叫中,摁下大南瓜前的按钮。
我听到头顶和周边的南瓜爆开了,火舌从开膛破肚的南瓜中跳出莱。浑浊的黄色瓜汁顺着玻璃快速下滑,渐渐涂满了玻璃,有时候也会降下火团。在第一声爆炸开始,头顶的精密的片片摆刀开始一寸一存的下降。
外面那个矮小个子男人第一个围了过去,远远的看着我,接着村民们也都绕了过来,被抱着的黑脸小孩子们露出幸福的笑容,大人们在沉默的脸上也透露出一副掩饰不住的幸福感。我极力的拉伸被南瓜藤捆住的脑袋,想要看到那些村民,想要说些什么,他们会听我的,我救了他们的婚礼啊!
我突然盯着脑袋,因为在头顶响起了一阵水琴演奏的婚礼交响曲。
我明白了!这个折磨我的大南就在婚礼的红地毯上,就在那对新人的高台下面。我的鲜血淋漓就是他们婚礼最大的嘘头。
那个矮个子男人热烈的握住两个新人,满手的油在下滴。那个在一边抹眼泪的一定是该死的王大伯!
人群靠着大南瓜向婚礼的高台围拢走动,开始庆祝婚礼。而在我面前的摆动的,已经在摩烂我的鼻尖了。我慌乱急了,怎么放空也没有,即使我真的放空了,我也死死的被捆在南瓜藤里。我转头,让脸庞来承受致命的第一击,只为了让鼻子多存在一会。
很快的很快,一曲水琴告结,我听到我头顶有节奏的脚步声。忽然头顶的大南瓜陷落了下来,我透过摆刀的边子,只看到婚纱的边角,掉了下来是那一对形婚夫妇。
摆刀上面的刀锋不是很尖利,她的双手双脚已经被夹了进去。血从上面滴到我的脸上,滚烫。我没有听到任何撕心裂肺的吼叫。
王大伯这时候站在大南瓜玻璃的一个角落,已经摘掉面具,泪眼汪汪的盯着我,他挤出了一个勉强的幸福笑容。是的,幸福,就像每次脑子里的沙子发作时我会露出的那种表情。
王大伯掉了下去,大南瓜边的台子已经烧塌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