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社恐。现实中我没有一个朋友,从小到大几乎都是这样。我还很蠢,很倔,学习自言自语、自娱自乐学到现在跟没开始学过一样。我两点一线,实在没有机会去见识一些东西;我没有现实的人物模板,不知道正常人间是怎样对话的,而且今天的我格外的无力,我稀薄的想象力也消失殆尽哩。)
我们下降,像月光几乎无重力的铺在旷野上一样。突然屁股一沉,大地有了重量。
她把自己的后衣领子挂到墓碑边突出的一根黑色细树枝上,四肢软踏踏的靠在一块垂向地面,在这片没风的地方摆动。
她低下脑袋,叹了一口气。
“额……你怎么来的,男的”她问。
“我被他爸叫来参加婚礼,不过我也是被献祭的那一个,献祭给你的爸爸。顺便问问,你爸真是那吃人怪物吗”
“我爸?我爸是的,而且我也是的!”她伸出尖尖的手指威胁我。
“嘿!吃人怪物也挺酷,尤其是你还会飞,无所不能的,我要是像你一样就好了”碧豆说。
我爬起身子,做到一块弯掉的墓碑上,我弯下脑袋看到了:将姆斯 1994。可怜人,愿他安息。
我在墓碑上摇晃双腿,夜晚的凉气还有远处的细微歌声,让我感觉我们杵在一片与世隔绝的废林里。
“你是它的女儿?我是,我是指亲生的吗”碧豆问。
“是啊,我从他的肚子里生出来的”
“你平时豆干啥”碧豆问。
“我在没人的地方乱逛,有时候会找一些孤僻的小孩玩,顺便吓吓那些胆大的”
“为什么你没找到我呢”碧豆问。
“我看到过你几次,可你都是一个人走出酒馆,在夜路上自言自语,我试着插话,可你总是说:别打扰我,我在自言自语呢。我有一次变成一头两眼冒火的黑山羊,你笑了一声就走了”
“我猜我当时一定醉的厉害。我们能喝酒吗,我们一块去?”
我的脖子有点疼,我又倒回夹着露水的稀疏草地上。抬头看到黄黄的月亮被一大条天边伸来的云给遮住了,雾气从四面八方笼过来。我好像都看到黄月亮上像章鱼吸盘一样的小山了。
“你可以和我一块玩,我们都